走过无花果的季节

江畔 文/图
近日,路过菜场门口的水果摊,发现水果摊上多了无花果的身影。想来,又到了无花果成熟的季节。
说到无花果,我对它的认识还是上初中那会。
那时的我们,不像现在,上学放学都是家长接送。每天,我们都是几个要好的同学,或者家里住附近的几个小伙伴一起,结伴走路回家。尤其,是放学那会,因为少了早晨的匆忙,回家的脚步显得悠哉了很多。
回家的路要经过一个家属区。那个家属区里,一楼的住户,都会在门前的空地上种些花花草草。我见的最多的是月季花。
一天,放学的路上,同行的一位男同学告诉我们,前面转角的住户家门口种着一棵无花果树,貌似还结出了小小的无花果。
听这位男同学一说,小伙伴们立马飞奔过去,一看究竟。就是那一次,我生平头一回见到了无花果树以及那个刚结出的无花果小果。
说到无花果,在场的小伙伴都很诧异,因为很多小伙伴都像我一样,之前未见过。我记得那天,那位男同学绘声绘色地告诉大家,他留意这棵无花果树,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。这段时间,他就亲眼见证了无花果没有开花,却结出了果实。听他这么一说,大家更加好奇了。为何,无花果可以没有开花就结果。这岂不是违反了生物生长成熟的规律。
那时的我们正好上初一,有一门生物的课程,而且第一个学期刚好学的是《植物学》,于是,第二天我们几个就专门去请教了教我们生物的老师。
对于这位生物老师,我还是印象挺深的。这是一位长得非常斯文、戴着眼睛、皮肤白皙,扎着马尾辫,颜值颇高的年轻女教师。其实,这位生物老师至今让我印象深刻,倒不是因为她的颜值高,而是听班主任说,她参加工作不久,是这所学校里为数不多的研究生学历。
研究生?在那个大学本科生都为数不多的年代,研究生更是凤毛麟角。如果在当下的语境里,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学霸,而且还颇有颜值。分明是那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稀有物种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,连带着声音都是那般柔美好听。即使是我们上课时课堂纪律不好,把她惹怒了,她表现出十分生气时,声音的分贝是上去了,但是威慑力还不足以把班上的顽皮学生镇住。多年后,当同学们再说起这位老师时,总有人说,听她为我们传道授业解惑真是件享受的事情。以至于在很多年以后,我们开同学会时,提起这位美女老师,还会津津乐道于她上课时的腔调。还有一位,曾经总会被老师特别照顾的男生说,每每到了她的课上,他也不开小差,也不做小动作,就一直盯着她看。听到这里,我总会脑补出他盯着美女老师看的“邪恶眼神”。
这位美女老师还是用她一贯轻柔的声音,为我们讲解了与无花果有关的知识。其实,无花果并不如它的名字那样无花,而是一种开花植物,主要生长于一些热带和温带。
那位美女老师还告诉我们,每一个好吃的无花果里都藏着个死黄蜂。当时,我们还半信半疑,表示不解。长大以后,翻看有关资料,再回忆美女老师说的,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
其实,我们看到的无花果食用的部分实际上是花,所以,内部都是花蕊。我们都知道,花是需要授粉以便繁殖,但由于花蕊藏于内部,所以帮它传粉的黄蜂,需要爬进无花果给花授粉。无花果的果实呈球根状,尾部有一小孔,雌性黄蜂通过一个狭窄的小孔钻入无花果产卵,然后死去。它的卵会孵化,其中雄性首先孵化,然后从无花果中飞出,寻找有雌性黄蜂的无花果进入,并与之交配,然后死去。雌性黄蜂携带受精卵和花粉飞走,开始新的循环。无花果则会将死去的黄蜂分解为可被植物吸收的蛋白质。
看来,人的一生就是不断发现,获取知识的过程。
时光荏苒,岁月不居。回想儿时初识无花果那会,时光已过二十余载。那些,一起上学放学的小伙伴早已为人父母。那位美女老师,听说在教完我们这届学生之后,选择去国外继续深造,一直无法联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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